摘要：
其实在回台北的路上,许朋明在她默不作声的路程上,就开始查觉她的烦闷正逐渐累积,也许对她的故事还不太熟,也或许知道光靠着这几天在宜兰属于他的地盘上要做快速全程、万无一失的疗癒,是绝不... 其实在回台北的路上,许朋明在她默不作声的路程上,就开始查觉她的烦闷正逐渐累积,也许对她的故事还不太熟,也或许知道光靠着这几天在宜兰属于他的地盘上要做快速全程、万无一失的疗癒,是绝不可能的事,也就是说她还是得回到她原来的地方去做个最后的整理.
普天之下最难的整理,就是断捨离.重感情的人,往往最难马上就结清.
因为历经过,所以许朋明最懂,所以程郡媛才把这个工作推给他.
「这个家伙,程郡媛妳真是个笨蛋!」几天前他在自己的房间内,曾经这样子地埋怨.
既然来了,干嘛又要回去?他也非常匪夷所思地纳闷着.但他没问,任由郭芸臻一直在车内静穆着.
像她这样的美人,是哪里不好了?连我妈一看到就喜欢上她了!温柔婉约又有礼貌,从小就失去父母的她,能够这样独立长大撑起自己的人生,真的是很坚强的女孩子,就跟程郡媛差不多,难怪她们会是好姐妹.
虽然在个爱上大相逕庭就对了.在车上,想到这里,许朋明不自觉地笑了几声,但郭芸臻并没有看到.
「难道是...」
许朋明思考了一会儿,这才发觉了诡异之处,对啊!某人,那个相对定义上的关係人,本来
就应该在的不是吗?
那现在为何不在?
「没错!」郭芸臻极力地抑止嘴角边的颤抖,一段声气不接地说:「因为他随时都可能回来!我…不想再看见他!」
「喔…原来如此!那我们就加快脚步吧!」
「谢谢你!」臻这才挤出一点笑容.
趁着收拾整理的空档,许朋明按着熟悉的几个键,他想,这是他必须跟她说的,也或许就在当下,一种奇特的情愫,正不断地在演变着.
********************************************
一个女人正贴紧在手机萤幕前,不断
地用属于她自己的帐号──Collins在阅读她与她爱人之间的通讯对话.不晓得从什幺时候开始,她就有了这种习惯,非得要等到他每天晚上说一声我爱妳这三个字之后才肯入睡.她自己知道,是一个很不好的习惯,然而,她似乎只能这样继续让自己酣醉下去.
她拨弄着手机里的相簿资料夹,都是他和她在床第前的合照,一张一张昏白的灯光前,几乎只有她会露出除了那几寸不该裸裎出来的面积以外的身体,她的男人则通常吝啬地最多把他的脸孔给秀在她的香肩旁或是乌黑的髮髻上.
这是她的男人,一个只愿在黑夜里与她相见的男人.她笑了笑,近乎癡傻地用手指戏弄他的五官,她用秀秀软体穿插了一颗爱心,扎实地印在他与她脸颊贴近的地方.
她仍然在等着他给她的回应.滑着滑着,就在打发时间嬉缉着小游戏里,突然她的手机直接来铃声.
「喂,是我.」
「怎幺...直接打来?不是不能讲电话吗?」Collins既是兴奋又垄起小小得讶异,这个举动在她的男人平时的行为里并不常见,她也司空见惯.
「妳现在马上穿起上一回我要妳穿的中国式祺袍的衣服出来.」
对方的声音听得出来有些许的醉意,但口气相当坚持.
「什幺啊?现在?十二点钟那幺晚了!我...我爸妈都在睡觉了!我...」
「我不管!」
对方气急败坏地吼着,Collins怕突来的音频吵醒了她的爸妈,得知他人已经在她家的楼下,她只好轻声地允诺.她拉出衣柜里的一只特别的衣箱,上头还有刻意加增的锁头扣鍊着,从抽屉里的最内侧拿出钥匙,她抚着自己的胸口,像在抑制着心中莫名的紧张将衣箱打开,从里面挑选出她的男人所指定的款式.
一件蓝色为底,上头的柳青枝梅为图,金白色滚边的祺袍,在她脱下睡衣之后,迅速地落款在她的身躯.没有穿上胸罩,她只是批着外套,加穿一件保暖的长裤,蹑手
蹑脚地出了家门.
似乎是几近相同的见面模式,只是今天的时间有点晚了,Collins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出社区的大厦前,找到了他的车.
天空下着毛毛细雨,她忘了带伞,而她的男人也不尽体贴,只是打开车窗要她上车.
「要去哪里?别去太远,我怕被我爸妈发现...」
「怕什幺?就在你家前头的转角就可以了!」
随即车子在巷子口附近的空地上停了下来,没有路灯照耀下的店家门前,她沉默不吭声,只是被他稍有醉意又带了点严肃的表情给震慑住,然后任凭他的双手在她的胸前抚弄.
「怎幺今天那幺突然?我一直在等你的讯息...」她娇声地说.
「我不就出现给妳
看了?」随后他将车子的座椅躺平,粗鲁地脱下她的长裤与外套,一股从嘴角溢出的湿漉,马上滑过她的颈边.
「妳穿祺袍真的很好看...」
之后他不再说话,Collins只在紧张与兴奋的愉悦中,尽量地按照原本的习惯,满足他的男人,儘管这一次,他仍然自由的进出,依旧无法遵守保护她的承诺,尽情地遗留在她的58.
等到喘息声在彼此的呼吸间逐步地缓和下来,Collins感觉到他的疲惫,也同时感觉到他正逐步地清醒,他打开车窗抽起烟,每一口的吐息,更加深了她想循问他问题的浓度.
「你好像很焦虑?」
「这不用妳管.」
她稍稍愣了一下,在祺袍被褪了半身还没有完全勾回盘扣的侗体,身上不自觉地发抖了起来,「我...就不能问一下吗?」
他不吭声,那烟管绝了,再燃起一根.Collins不死心地握起他的手,朝她的乳房下方扶起,似乎是想再色诱一遍,她天真地以为,这样可以藉此拉抬她可以说话与质问的余地.
「好了,把外套穿上去吧!会感冒...」
然后,他把烟管往车外扔了,随即给她一个深情的吻.
「没事,只是很烦想找妳而已!」
「是吗?那这个週末可以带我出去...」
她以为看到光芒般,不假思索地要求了起来.「我想去...」
「该回去了!」她的男人打断了她.车子二话不说,马上就奔回Collins她家的社区大楼前,她的盘扣还没扣完,她的开叉也未收拾.
「可是我真的好想...」
「妳穿起这身,真的很好看!」
他让她的外套穿上,将车窗拉下,示意她下车,「快回去吧,明天要上班会迟到喔!」他给她一张化妆品的体验礼券,表情勉强地笑了一下.
她下了车,雨丝似乎变得粗了,她的素颜之上,眉头带着雨珠落入了她的眼睑,让她的眼不由得酸了起来.
「我还没听到你说你爱我.」
「回去吧!我想...我也该回去了.」
温存不到一个小时,他冷冷地丢下一句,独留Collins站在原地.看
着车子已经消失在巷子口
,她才死心地走回社区大厦之中.
●此时社区门口的夜班守卫,正听着广播,在安静的午夜,守卫正与周公听得如癡如醉.Collins正要跨过玄关,之后就愣愣地在台阶上蹲了下来.
「我从来也拢无对咱的感情怀疑,将你当作是一生的伴侣.
你可比大海,阮是亲像海中鱼,若无你阮就会死.
你从来也拢无对咱的将来打算,在你心目中阮是算什幺?
一个七逃物?还是一朵玫瑰?
无需要的时丢一边.
再三来变卦,你当初的咀咒,到现在也是欺骗我.
声声句句对阮表示心内只有我,惦外面犹原是虚华.
用真心来对待换来这款伤害,
借问你的良心何在?」
(《借问你的良心何在》,原唱:林淑容/作词:张勇强/作曲:刘明瑞)
一首不是听得很懂的台语歌,却让她泪流满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