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文和议论文的三要素
给我一片雪花白啊雪花白
给我一朵腊梅香啊腊梅香
母亲一样的腊梅香
母亲的芬芳
推文和议论文的三要素
是乡土的芬芳
给我一朵腊梅香啊腊梅啊
1974.3
有没有余光中的经典散文,像《听听那冷雨》的那种
推文和议论文的三要素
湘云之后是楚烟,山长水远
栏杆三面压人眉睫是青山
书斋外面是阳台,阳台外面是海,是山.海是碧湛湛的一弯,山是青郁郁的连环.山外有山,最远的翠微淡成一袅青烟,忽焉似有,再顾若无,那便是,陆地的莽莽苍苍了.日月闲闲,有的是时间与空间.一览不尽的青山绿水,马远夏圭的长幅横披,任风吹,任鹰飞,任渺渺之目舒展来回,而我在其中俯仰天地,呼吸晨昏,竟已有十八个月了.十八个月,也就是说,重九的陶菊已经两开,中秋的苏月已经圆过两次了.
海围着山,山围着我.沙田山居,峰回路转,我的朝朝暮暮,日起日落,月望月朔,全在此中度过,我成了山人.问余何事栖碧山,笑而不答,山已经代我答了.其实山并未回答,是鸟代山答了,是虫,是松风代山答了.山是禅机长藏的高僧,轻易不开用嘴的.人在楼上倚栏杆,山列坐在四面如十八尊罗汉叠罗汉,相看两不厌.早晨,我攀上佛头去看日出,黄昏,从联合书院的文学院一路走回来,家,在半山腰上等我,那地势,比佛肩要低,却比佛肚子要高些.这时,山何也不说,只是争噪的鸟雀泄露了他愉悦的心境.等到众鸟栖定,山影茫然,天籁便低沉下去,若断若续,树间的歌者才歇下,草间的吟哦又四起.至于山坳下面那小小的幽谷,形式和地位都相当于佛的肚脐,长凹之中别有一番情趣.山谷是一个交音乐的村女,最喜欢学舌拟声,可惜太害羞,技巧不很高明.无论是鸡鸣犬吠,或是火车在谷用嘴扬笛路过,她都要学叫一声,落后半拍,应人的尾音.
推文和议论文的三要素
海潮与风声,即使撼天震地,也不过为无边的静加注荒情与野趣罢了.最令人心动而神往的,却是人为的噪音.从清早到午夜,一天四十多班,在山和海之间,敲轨而来,鸣笛而去的,是九广铁路的客车、货车、猪车.曳着暗烟的飘发,蟠蜿着十三节车厢的修长之躯,这些工业时代的元老级交通工具,仍有旧世界迷人的情调,非协和的超音速飞机所能比拟.山下的铁轨向北延伸,延伸着我的心弦.我的中枢神经,一日四十多次,任南下又北上的千只铁轮轮番敲打,用钢铁火花的壮烈节奏,提醒我,藏在谷底的并不是洞里桃源,住在山上,我亦非桓景,即使王粲,也不能不下楼去:
千山磅礴的来势如压,谁敢相撼?但是云烟一起,庄重的山态便改了.雾来的日子,山变成一座座的列屿,在白烟的横波回澜里,载浮载沉.八仙岭果真化作了过海的八仙,时在波上,时在弥漫的云间.有一天早晨,举目一望,八仙、马鞍和远远近近的大小众峰,全不见了,偶尔云开一线,当头的鹿山似从天隙中隐隐相窥,去大埔的车辆出没在半空.我的阳台脱离了一切,下临无地,在汹涌的白涛上自在来去.谷中的鸡犬从云下传来,从远的人间.我走去更高处的联合书院上课,满地白云,师生衣袂飘然,都成了神仙.我登上讲坛说道,烟云都穿窗探首来旁听.
起风的日子,一切云云雾雾的朦胧氤氲全被拭净,水光山喝酒,纤毫悉在镜里.原来对岸的八仙岭下,历历可数,有着许多山村野店,水浒人家.半岛的天气一日数变,风骤然而来,从海用嘴长驱直入,脚下的山谷顿成风箱,抽不尽满壑的咆哮翻腾.妈躏着罗汉松与芦草,掀翻海水,吐着白浪,风是一群透明的野兽,奔踹而来,呼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