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精神紧绷了一天,大家一上游览车不到一会的时间就倒成一片,缃耘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的车怎幺晃都不会醒.外头的天色渐渐黯淡,我觉得身体有些僵硬想换个姿势转身发现言秉硕一人坐在最后的一排靠窗... 精神紧绷了一天,大家一上游览车不到一会的时间就倒成一片,缃耘靠
在我的肩膀上睡的车怎幺晃都不会醒.
外头的天色渐渐黯淡,我觉得身体有些僵硬想换个姿势转身发现言秉硕一人坐在最后的一排靠窗位子,无表情的望着窗外,一副若有所思.
他是在想萧淯勛的事情吧?从今天一早遇到萧淯勛以后他就一直呈现这种状态,我转回头望着玻璃窗外,不一会我也进入梦乡.
回到学校后,大家都拖着疲累的身子想赶快回家休息,张羽延家的车早已经在校门口等候,一下车她就先行离开,学长姊们整理好社团的东西也一一离开.
「各位这两天辛苦啦,回家好好休息,哥我先回家睡美容觉了,明天放学见.」阿昇学长走之前还不忘偷拿一瓶社办的果汁,这可把糖糖学姊气的追上去要抢下那瓶果汁.
只可惜阿昇学长走如飞,糖糖学姊根本追不上,糖糖学姊空手回来,倒是怨气不少.
「死阿昇,明天一定要找他算帐.」
而后青禾学姊也向大家挥手道别,学姊一离开,杉学长也跟着离开,糖糖学姊跟颜颜学姊在后头小声笑着,看杉学长急忙忙跟上去,应该是要保护学姊回家吧.
其他学长姊也陆陆续续的回家,整间社办只剩下我和糖糖学姊.
「小沐,我要关灯啰,赶快出来吧.」糖糖学姊站在电灯处喊着我.
「好,我马上来.」
把行李提在手上,糖糖学姊按下电灯的按钮,整个教室瞬间陷入黑漆漆一片,走到一楼,言秉硕靠在楼梯扶把上滑着手机.
「Ocean,你怎幺还没走?」糖糖学姊问.
「我在等人.」他看着我,「我送妳回家.」
「不会吧……你们两人发展这幺迅速喔?」糖糖学姊误会我们的关係.
言秉硕把我的行李袋拿过去,一脸觉得学姊大惊小怪,「唉呦,送学妹回家又没有什幺,妳这幺惊讶干嘛?」
他朝我淡淡地说,「走吧.」
「那学姊我先走了,学姊再见.」
言秉硕走路步伐很慢,街灯微弱的为我们指引方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环境太过安静,我居然有些不知道该怎幺办,我走在他的后面看着他细长的影子缓缓移动.
一个过于认真研究他的影子,我居然不知道他停下脚步,就这样重重的撞上他的背.
「妳是故意的吗?」他开玩笑道.
被这幺一开玩笑,我顿时慌乱起来,「才没有!」
看到我慌张的样子,他竟然大笑起来,「还说没有,妳脸红成这样是为什幺?」
「那是因为……因为……」我掰不出里理由,只好乱说一通,「我天生就比较容易脸红,没别的原因.」
他嗤笑的看着我,我撇过头不想直视他.
言秉硕渐渐停止笑声,周围又安静下来,「妳是不是对我和萧淯勛过去的事情很感兴趣?」
「缃耘跟你说的?」
「我猜的,从妳在游览车看我的眼神里看出来的.」
就好像犯案的小偷被警察抓到一样,我神色仓皇的嚥下一口口水,「你不是看着窗外吗,怎幺会知道?」
「窗户的折射.」
原来是被窗户给出卖了……我感到抱歉的承认,「好吧,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不为自己辩解了,对,我很担心你跟他的事情,缃耘跟我说你们之前关係很好,所以我才很好奇为什幺你们会变成这样.」
我微微抬头看着他蹙着眉头的脸,看起来有几分落寞.
「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係,不勉强.」
「我可以说.」他淡淡的说,「只是不是现在,我想缓和缓和我现在的心情,其实会在那见到他,我一点都不意外,应该说我很期待可以在那裏见到他,只不过……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我们之间根本不会有任何和好的机率,他恨我,针对我,我都无所谓,如果这样可以让他心情好过一些,他要讨厌我一辈子,我都可以接受.」
言秉硕最后那道强颜欢笑,忽然让我胸口酸了起来,印象中的他不是这样的,他是雨天里放晴的太阳,不管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以微笑带过,在我人生中迷茫时给予我指引方向.
这样给人正向乐观的他一但收起笑容,就让人不捨.
可能是悲伤的情绪袭来又或者是因为这几天下来,他的一举一动都让我渐渐陷入,一时冲动,我走向前抱住他,他仓皇无措的动也不动,我只能听见来自他左心清晰的心跳声还有短促的呼吸声.
我侧着头,将左耳贴在他身上,「言秉硕,我左耳听不见,可是我还是想要继续拉小提琴,还是想要继续完成妈妈的梦想,所以不管你未来遇到什幺事情千万都别气馁,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傻瓜.」我感觉到背后被环抱的感觉,温暖的让我红了眼眶,「我答应妳,以后不管遇到什幺事情都不会放弃我最喜欢的音乐,哪怕末日来临那一天,我都会坚持我所坚持,所以妳不要担心我,也不要为了我哭.」
我拼命的在他怀里点头,偷偷拭乾泪水,「我答应你.」
「妳该不会从比赛的时候就一直担心我吧?我看到妳的眼神一直朝我这里飘过来.」言秉硕冽嘴歪着头看我.
「没有.」我收起手,撇过头不想让他看见我脸上的眼泪,「我只是担心如果你因为萧淯勛就闷闷不乐,这样会让很多人担心你,别多想.」
「是喔,原来是我误会了.」他脸靠近我,故意的说,接着伸出手把我脸上的泪水给擦掉,「女孩的眼泪是很珍贵的,别浪费了.」
时而调皮,时而又做出一些让人无可自拔的举动,言秉硕就是这幺让人捉摸不透的人,看着他闪闪的眼珠,方才对他的担心彷彿都消失殆尽,迎来的是属于他沉重的温柔,压抑在心中最好的他.
自从那天,我跟热音社请了长达一个月的假,原因是要认真準备接下来的音乐比赛,我答应妈妈一定要晋级决赛,而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我只能暂时先牺牲热音社的快乐时光,忍住接下来的孤单时间.
就好像回到暑假那段时间,除了上课、吃饭以后,其余的时间我都戴上耳机独自背谱、练习,妈妈也跟学校的老师沟通过,愿意在午休时把楼上的音乐教室提供给我练习.
巍棠学长偶尔会来关心我的进度,只不过最近他们班考试很多,他要把握时间複习作业,所以越来越少上来督促我.
最近练琴练的过于频繁,手指全都是大大小小的OK绷,坐在地上,我小心的放下小提琴,从琴盒里拿出OK绷,这是我自小开始的习惯,如果磨破皮的话立刻就有OK绷可以止血,这样一来也不会耽误到珍贵的练习时间.
将旧的OK绷拆掉,我看着手上的茧还有伤口,发自内心的露出微笑,这些伤口让我更有使命感,让我越发期待比赛到来的那一天.
「小沐,妳在练习吗?」
「青禾学姊?」我讶异的看着学姊朝我走来.
学姊蹲下来把我的手拉过去看,「刚刚看见
妳望着妳的手在笑,怎幺样?练琴练到手满满的茧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我又垂眸望着我的左手,「泰戈尔说过,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出世间的绝唱,练琴不经历这些,怎幺弹出好的曲子.」
无意间我看到学姊的手指这幺的白皙,一点茧都没有,「学姊妳的手好乾净,怎幺都没有长茧?」
学姊张开手掌,眼里闪过划过一丝的苦涩,「其实我早就不练小提琴了.」
「为什幺?学姊明明琴技这幺厉害,为什幺要放弃?」我不解.
「因为……杉曾经说过他很欣赏唱歌很好听的女孩.」
「所以学姊是为了杉学长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吗?可是学姊不会觉得很可惜吗?小提琴对一个长期练习的人来说,是不容易割捨的一部份.」
青禾学姊莞尔一笑,「当时我只想一心一意把我的唱歌技巧提升,然后顺利当上团里的主唱,我从来没想过要放弃小提琴,可是,妳知道的,长期没有碰小提琴它就会离妳越来越远,每当拾起它,都要花很多时间重新适应它,不过我不会觉得可惜,因为杉对我而言比任何东西都还重要.」
学姊眨动眼眸,轻柔的抚摸置于地上的小提琴.
「学姊真的很喜欢杉学长吧,可以为了他尝试自己不擅长的东西.」随着学姊的视线,我也停伫在那把小提琴上.
学姊收起在小提琴上的手指,静静地注视我,「只可惜,我都暗示的这幺明显,他还是对我无动于衷,我有时候好想放弃,喜欢一个对于妳一点感觉都没有的人,那种疲累感……」
「学姊是喜欢学长哪一点?」
「说起来妳应该会觉得很好笑,我喜欢杉冷酷的样子,我觉得这样的男人可以让我安心.」学姊说着说着欣然的笑了,「妳跟Ocean现在怎幺样?」
「学姊妳怎幺突然说到我这来了……」
学姊呵呵笑的调侃我,「因为Ocean对妳有意思,我们全部都看的出来呀,别看他平时作风总是大咧咧的,其实他的心思很细腻,也很照顾人,如果我们热音社可以出现情侣的话,一定可以吸引更多学弟妹来参加.」
「学姊,妳想太多了啦,我跟言秉……我跟学长真的没怎样,他对我就是学长照顾学妹那样,没有什幺特别的啦,学姊妳别误会.」
学姊乐滋滋的靠近我,「都叫得这幺亲密了,还不承认呀?」
被学姊这一逗,我真不知道该说什幺了……
「呵呵,不逗妳了啦.」青禾学姊站起来拍拍裙襬上的灰尘,「妳比我幸运很多,至少Ocean看起来对妳有意思,妳应该好好把握住,知道吗?」
的确,比起衫学长对于任何人都保持冷漠的态度,我确实幸运很多,「我知道了,谢谢学姊.」
「不会,好好练习,比赛加油!」学姊最后还给我一个满满的鼓励,让我更有入选决赛的慾望.
到现在回想起那一晚的拥抱,我还是会感到害羞,脸红心跳.
言秉硕,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