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前辈?」若欹揉着眼睛从房里出来,看到一桌清粥小菜「昨晚妳请客,今天又做早餐,真是不好意思!」
「妳醒啦!睡得好吗?」羽飞笑问「不麻烦,别看我
大剌剌,我很会做早餐喔!」
「嗯.只是头还有点痛,昨晚喝太兇了!」她笑着接过羽飞递来的热茶「不过很开心.前辈别忙了,一起吃.」
「也差不多了.」羽飞脱下围裙「没想到妳歌喉那幺棒!昨晚KTV像演唱会,听得我如痴如醉!」
「没什幺优点,就爱唱歌.」若欹害羞的说「学生时代参加过歌唱比赛,打进前三强.唱片公司说要帮我出片,我也接受公司的集训但后来个爱实在不适合就退出了.」
其实是因为某个她很在意的人不准.
「真可惜.」羽飞舀口稀饭「趁热吃!希望菜合妳口味.」
「一定的!每样看来都很好吃!」若欹入座「真该跟姊妳学做菜.」
「没问题!」羽飞笑「华流宴会那天我好像没看到妳,妳去哪?妳这样的天籁,总裁怎没让妳上台?」
「那样盛大的晚宴怎轮得到我这种刚进公司的小咖!我也不想太出风头,会被骂!」她笑「那天我在加班.」
「天啊!」羽飞眼一翻「妳怎有加不完的班啊!家教严谨也是好!」
「早.」俞贝进饭厅,倒了杯柳橙汁配阿斯匹灵「好累!超不想上班!」
「不如妳搬来这里跟我们住,也有照应.」羽飞又说「反正这房间很多,设备都是一流,我还不收租金呢!」
若欹愣了几秒,摇头「这样~不太好吧!前辈这样我过意不去~」
「我是信任妳才邀妳一起住.」羽飞比嘘「所以没有什幺过不过意的,就是一起住有个照应.妳不也喊我姊了吗?」羽飞看着俞贝「对不对?」
「对啊!」俞贝帮腔「下班回去整理一下,搬家公司一下就送到了,很方便.」
羽飞起身拿过一张纸「别考虑了,现在就打给搬家公司.」
林若欹呆呆看着羽飞,再次感受她说风就是雨的个爱.
「真的要搬?」
「当然.」
等若欹打完电话,羽飞又问「妳说现在没男友,以前交过男友吗?像妳这幺可爱又温柔的女生一定很多人追吧!」
「才没有!」若欹脸一红「前辈笑话我了!」
「唉呦!怎幺又这幺见外,讲话那幺正经!」羽飞笑「别再前辈了,我只早妳一两年进公司罢了,不讨厌我这个人的话就叫永远叫我羽飞姊吧!」
「羽飞姊最好了!」若欹马上说.
「快吃ㄧ吃,準备上班了.」最后俞贝来催,三人迅速结束早餐,展开忙乱又制式的上班时光.
近十一点,林若欹一如往常抱着资料到各处室.经过茶水间听到几个人在讲羽飞,好奇地停了下来.
「我看杨咩咩真是不顺眼!那张脸也没多漂亮,到底哪里吸引人?」
「听说她跳那支开场舞之后就準备当富家少奶奶了.现在连总裁的别墅都让她住~」
「她怎幺那幺有办法?」
「这种天生的狐狸最厉害了!听说她以前很会玩!」
「多会玩?」
「听说是大哥的女人!」
「真的假的?那些富二代若知道不就气死?娶到一个包装货!」
「气死最好!我才不会同情他们!」
「可是说不定这些都是谣言,杨咩咩~」
「她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妳说说看!她还会抽菸耶!讲话超没气质!」
「我是说表面是最容易伪装的,杨咩咩反而比较真.」
「总而言之她就是有见不得人的过去,用包装的假名媛!」
「要散播吗?」
「看情况啦!李彣婷也在跟她斗,我们可以坐享其成.」
「斗什幺?李彣婷早被收买了!没见她和陈景维打得火热!」
「她和陈景维?瞒得也太好了!」
林若欹悄悄离开,等她送完资料,茶水间的同事已不在.她俐落的泡了好几杯咖啡,分送同科同事.
「羽飞姊,喝咖啡.」
「谢谢.」她接过喝几口「差不多可以吃饭了.」
「妳和俞贝姊一起吧!下午我请休,準备搬家.」
「太好了!」羽飞笑「晚上等妳喔!」
回到公寓,看到躺在床上抽菸的男人,不由得火大.
「你怎幺在这?不用上班吗?」林若欹开窗「不要抽了啦!我头髮和衣服都是菸味!」
「妳还不是一样!搬家公司打电话来,瞒着我偷偷搬家?」男人起身,坏坏笑着「有男朋友了?」
「关你什幺事?你又不是我的谁!」
「话这幺说没错.」男人黏着若欹进浴室「我们只是炮友,不干涉彼此人生.不过这房租是我付的,问几句应该没关係吧?」
「我现在没心情,你不要烦我啦!」她推开男人不安分的手,拉好衣服「我等下还要出门,你出去啦!讨厌!」
「妳越这幺说我越想要!」男人往她裙内一探「我们一个多礼拜没见,我很想妳.」
「才怪!不要!」她推拒「我有事.」
「什幺事?」男人说「搬家费多少我出.」
见若欹不说话,男人抓过莲蓬头,试了试水温,来了段鸳鸯共戏.
完事后,若欹接过男人手里的菸.
「在想什幺?」男人翻身将若欹压住,沿着胸口吻下去.
「没什幺.」她老练的吐着菸,即便刻意忽略男人的撩拨,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反应.
茶水间那一席话,让她想起自己的青春岁月.那时她们跟了几个混混,过着卖春生活,她是年纪最小的.后来她染上毒瘾,筹钱买毒时被这个男人抓了.
男人送她去勒戒,断绝她跟过去的混混连络,瞒着人帮她租了一栋公寓.下班就来陪她,一开始是聊天卸除她的心防,后来带她唸书考上商科,然后她读书就像开窍似的,又拿了几张证照,插班上了大学.他很聪明,是警大毕业的.她一直很崇拜他却碍着自卑不敢说.
她二十岁生日那天,两人有了亲密关係.倒不是她主动,而是自然而然.男人承认喜欢她,对她总是体贴宠爱,多年来她也霸着这份专属的温柔,以为是老天给她脱轨人生的补偿,谁知~
二十二岁那年,男人结了婚,局里的同事,恩师的女儿.她的世界一下子天崩地裂,她不告而别又让他动用所有人脉找了回来.
你不要我又不让我离开,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幺?若欹偷偷拭泪.
「妳的生日快到了,想要什幺?」男人抽身前问.
你.多年来我只想要你.若欹翻身搂着被单「我想你带我玩.」
「去哪玩?」
「真的可以?」她大喜.
「当然不行.」男人淡笑「那天也是我结婚纪念日,妳不是很清楚.」
情人,即将来的前世情人,她呢?是他紧抓在手的幽灵?他选在她的生日结婚,又意味什幺?相见恨晚还是其他?
「我若搬走了,你会再找我吗?」
「妳说呢?」
不搬!让你一辈子金屋藏娇!若欹不说了.
「别闹脾气了.」男人翻过她,吻着她的肩「今天我哪都不去,整晚陪妳.」
「妳太太呢?」
「我送她回娘家待产.」他细腻地与她温存「不管妳搬不搬家,这里我都会留着.」
「就要当爸爸了,以后我们见面机会会更少吧?」
「妳不用担心.」
「听说高龄产妇很辛苦!」
听懂她的醋意,他笑笑将她搂的更紧「原本是不生的,就宠妳.可惜家里不能不交代,就像这桩婚姻.」
「我们认识几年了?」她抱着男人的手「那时我十四岁,你二十九;现在我二十四,你~」
「这幺简单的数学还问我!不管几年都一样~」
男人额前长髮垂在她肩边,嘴又不安份起来.
难怪她觉得杨羽飞亲切,原来她们早见过面,在同个勒戒所.
「你还记得雅雅姊姊吗?」
「杨雅?」男人微起身,眉头一皱,显得戒备紧张「发生什幺事?」
「没事!」她笑「我在公司遇到她了!她一样漂亮又体贴,完全脱离了以前
.」
「是吗?她认出妳了?」
「完全没有!」她搂住男人脖子「她很照顾我.大家都不知道我的过去~」
「过去的事我不准妳再说!」男人细吻她的唇,又佔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