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这天是陈洁特别期待的日子,却是陆安生觉得特别难熬的日子.自从陆安生告诉陈洁陆皓明回国可以约见面后,陈洁开心了好久.一是原来陆安生记得她,二是她可以问她哥哥陈洐以前的事了.她带了哥哥... 这天是陈洁特别期待的日子,却是陆安生觉得特别难熬的日子.
自从陆安生告诉陈洁陆皓明回国可以约见面后,陈洁开心了好久.一是原来陆安生记得她,二是她可以问她哥哥陈洐以前的事了.她带了哥哥的素描簿,还有数张哥哥少有的照片,便衷心等待约定的时间到来.
放学钟声一响起,陈洁搜寻陆安生的身影,他向她打了个手势,就转身离开教室.他们一早就约好在公车站会合,不过,陈洁怎会如陆安生所愿呢!既然他们的目的地相同,当然是一起去.陆安生从刚才起就蹙起眉头,他没想到陈洁会跟上来,本来跟他闲聊的齐家旻见到陈洁后就一面贼笑离开.当然他们在走廊上、楼梯间、校门旁都被行注目礼.
在公车上,陆安生和陈洁都很安静,应说是陆安生一坐下来就带上耳机看车窗外的风景,完全漠视身旁不停找话题的陈洁.陈洁因为心情大好,倒没有任何失落.
高楼林立的商业区的一间咖啡厅裏,陆皓明早就到达,点了咖啡呆看街景.从他答应安生开始,他已经问过自己许多次答应的理由,除了那个女生是陈洐的妹妹外,他也想知道陈家的近况.想起安生摆起一张臭脸提起跟陈洐妹妹的事,他都不知自己该不该跟陈家联繫,尤其上次他已看出那个女生对自家弟弟有意思,陆安生应该也知道吧?他再点了一杯咖啡,便见到安生和那个女孩走进店里.
陆安生觉得自己任务完成便撤退,但在陆皓明示意下被迫留下来.大家问候一番就进入正题,其实陈洁或多或少都对陈洐有印象,但陆皓明这号人物倒是不太记得.陈洐的相片中总是有一位男生在旁,那个男生高大和笑容灿烂,跟秀气的陈洐形成强烈的对比.那个人就是陆皓明.可是,陆皓明现在的样子跟十年前相差很多,照片的男生是个正气阳光大男孩,现在陈洁眼前是个成熟又有些荫郁的大叔.
陆皓明跟陈洁细说每张相片背后的故事,安生也听得津津有味,他首次发现自家兄长说故事说得不错,又耐心解释当中细节,看来教师的训练有实际效果.他明明记得小时候他们兄弟间是拳头相向的.
「谢谢你,皓明哥.」陈洁是打从心底道谢,因为陆皓明的关係,她对陈洐一些模糊的印象再次清晰起来,不过有一件事她很在意,她取出陈洐的素描簿问:「我知道哥哥喜欢画画,而且画功出色,但你知道这个吗?」
陈洁打开其中一本素描簿,画着一位
长髮厚唇的女孩子,陆安生觉得有些眼熟.陆皓明笑说:「她是全智贤啊.你哥当时很迷她,他常依全智贤的广告照和剧照练习素描.」经过皓明解释,安生明白他觉得眼熟的原因.
陈洁顿时明白过来,原来哥哥都有追星的一面,她打开另一本素描簿问:「那这位呢?」
画中的女孩有背影、有侧脸、有正面.她有时低头专注其他事物、有时面无表情看向远方、有时带着微笑.画家将女孩的神态刻画细腻,看得出画家对这位女孩有种特殊情愫.陆安生见到有好几幅画都是女生身穿校服坐在公车的情景,那身是圣玛莉亚书院的制服.难道那个女生就是上次陈洁说害她哥的人?
陆皓明皱眉仔细看每一幅画,直到看完整本画簿,抬起头说:「她是一位书友.」
「书友?」陈洁不明白他的意思.「她跟哥哥又不同校.她叫甚幺名字呢?」
「名字……我忘了.她跟我们都是考生,有时相约一起念书,而阿洐跟她很聊得来.」皓明解释.
「那是朋友吗?」这次轮到安生问.陈洁将身微微倾前,她都想知.
「只是书友,联考前已经没联络了.」
陈洁吸了一口气,大胆问自己的猜测:「那天......我哥哥他......是不是跟她有约了?」
皓明一面愕然,不明白这个女孩子在想甚幺,安生开口替她明说:「她说可能有人害她哥.」
「那是交通意外.」皓明不明白陈洁为何有这个念头,这......是不是表示陈家现今仍不能接受阿洐已过世呢?
「我知道.」陈洁低下头看着桌子,灵机一动,抬头问:「那皓明哥有这位书友的联络方法吗?」十年前已有手机和脸书,应有留下吧?
「我没有呢,每次都是阿洐约的.事隔这幺多年,人家可能已出国,又或者结婚生子了吧?」皓明不打算跟那段日子有太多纠缠,但思绪却飘到高三那年.
※※※
林若瑜和阿宝慢慢放下纸箱,阿宝拍拍手上的尘埃,若瑜再点算箱子的数目.
「这是最后一箱了吧!」阿宝四处张望,学生会不是可以随便进来的,她要看过够.她们这两天在旧大楼走了好几圈,只见旧家俱、纸箱和围绕四周的灰尘,没有想见的幽灵,阿宝有些不满.
「它们晚上才出来的啊,大白天怎会跑出来见妳.」若瑜不以为然安慰.
总之,阿宝为了遇到灵异事件而答应做这种无聊事,连她自己都觉得是头脑发热所致.阿宝坐在下来喝口水,看到若瑜正在拆开其中一个纸箱,忍不住说:「这些十年都没人理的东西根本不用分类,直接丢掉就好了啊.」
若瑜在箱子找了一会说:「我知道,我不过好奇罢了.」她拿出并打开一本簿.
「这是甚幺?」阿宝看见箱面写着话剧社,她凑过去看,见到社长一栏写着『伍绮』.
若瑜一边看着本子上熟识的字迹一边说:「这是最后一年的社团记录,表演的是《罗密欧与茱丽叶》.」若瑜感到惊讶,但细想一下,既然表姐那幺喜
欢《罗密欧与茱丽叶》,定为话剧社最后演出的戏剧也不奇怪.
「哇,用法语表演?真厉害!」阿宝看到下面的记录啧啧称奇.
若瑜一面凝重再在箱子里拿出一本簿,书面写着法语,阿宝认到『罗密欧』和『茱丽叶』这两个名字.「这又是甚幺?」
「《罗密欧与茱丽叶》的剧本.」若瑜看着那布满笔记和心得的剧本,全都是阿绮表姊的笔迹,翻着翻着有一张东西掉下来.
阿宝俯身拾起,那是一张B5黑白素描,上面是一名男生,他有一个大大的笑容,阿宝看不出有任何特别之处,素描右下方有个签名.若瑜当然也看到那个签名,她接过素描,再三细看签名,心里的疑问逐渐扩大.
「怎幺了?」阿宝见若瑜突然面色难看,不禁担心起来.
若瑜没有答话,再次翻了翻剧本,就在应是89素描那页有一个图案.她倒转本子,那是一个心形图案,内里写上两个名字.
一个是若瑜认识的,另一个是若瑜不认识的.
一个是『伍绮』,另一个是『陆皓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