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不过比起林医生跟他太太的事情,我比较好奇的是妳跟刘凯逸的直播什幺时候才会开始呀?」杜若宁决定把焦点目光往我这里移动.她开口的时候我正在喝水,差点就被呛死了了.「我还在看啦」我走出... 「不过比起林医生跟他太太的事情,我比较好奇的是妳跟刘凯逸的直播什幺时候才会开始呀?」
杜若宁决定把焦点目光往我这里移动.
她开口的时候我正在喝水,差点就被呛死了了.
「我还在看啦」我走出柜檯,再继续搭理杜若宁下去,哪天我就跟林医生一样,变成娱乐大家的一齣戏.
令人嗤笑的芭乐剧.
「我决定要每天翻粉丝专页,準时收看你们的直播.」
杜若宁整理病历,似乎对我的直播感到兴趣.
走到婆婆的病房,我拿了药给她吃之后,距离下班还剩下两分钟,陪着她闲聊.
「小芮呀,凯逸最近对妳还好吧?」
婆婆躺在床上看着我,白髮根根在她的头上,看起来苍老许多.
「妈,凯逸他对我很好.」我还是撒了善意的谎言:「所以妳要快点好好活下去,让我们孝敬妳.」
婆婆摇头叹息:「小芮啊,妈知道自己日子不多了,但我希望妳能够陪伴凯逸走下去好吗?算是妈妈自私的心愿,不要让他一个人.」
看着婆婆的担忧,我红了眼眶.
「妈,妳会好好的」
从跟刘凯逸交往到结婚,跟他妈妈相处将近十年的时光,我实在捨不得她就这样离开我.
「虽然凯逸什幺也没说,但我看的出来你们好像发生了什幺事情,很久没看到你们一起来看我了.」
「我们真的没事我们会好好努力经营婚姻,陪伴妳的.」
婆婆鬆了一口气,咳声着:「小芮果然最孝顺了,能有妳这个媳妇真好」
「妈,是妳不嫌弃」
我摸着婆婆冰冷的双手,坚持不掉眼泪.
我知道她日子不多了.
婆婆始终挂念我跟刘凯逸的婚姻,无非就是希望,如果她真的支撑不下去时,我能够陪伴刘凯逸,不让他一个人孤单.
听到婆婆这幺交代,我的心里微酸,比起我自己,我更在乎婆婆的感受,因为她对我的好,远胜于刘凯逸给我的.
「妈累了,想睡一下,明天再聊聊好吗?」
婆婆有气无力的说着,阖眼躺在病床上.
「好,妈多休息,我先下班回家了.」
「对了今天是凯逸的生日,帮妈跟他说一声生日快乐.」
「好」
我把房门关上后,眼泪直流.
我觉得自己不孝,婆婆待我不好吗?把我视为女儿一样疼爱的婆婆,不值得让我努力维持这段婚姻吗?
难道她对我的好,不值得我用同等的爱,回报在她儿子身上吗?
到最后我在下班前,跑去厕所彻底哭过一回,带着红肿的双眼回到娘家.
刚踏入客厅,我就看到茵茵在跟大嫂玩积木,老妈一见到我就跟我说,老哥跟刘凯逸出门了.
她小小唠叨了我几句,她说:「妳会不会太晚回家了?现在已经晚上七点了.」
我点着眼药水:「没有啊,就是陪着凯逸的妈妈聊天.」
老妈听到我的理由,这才叹息着.
「唉,说到亲家母,最近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凯逸为了这件事情,忙来忙去的,昨天还生病.」
老妈谈到我婆婆,情绪起伏激动,眉上的细纹更为明显.
「他生病?」我眉头一锁:「为什幺他没有告诉我?」
讲到这里我才发现自己的愚昧,明明就是我死也不接电话,怎幺都把错误丢给刘凯逸?
「不过现在身体好多了.」
老妈看了我一眼,握着我的那双手既无奈又徬徨.
「妈,有什幺话就说吧!」
这是我第一
次看到老妈複杂的表情,平常她总是笑笑的啊
「没什幺.」老妈抚着我的脸颊:「快去準备吧,等等凯逸跟妳哥回来后,我们就要庆祝了.」
我不解地道:「不是已经结束庆生会了吗?」
老妈笑开怀,点了点我的鼻子:「为了等妳回来,所以延后了.」
「那老哥跟刘凯逸到底去哪?」
「他们去买吃的回来.」
「哦!我肚子正饿着」
「吃饱一些,然后庆生完就要懂得搬回去.」
老妈把冰在冷冻库的冰淇淋蛋糕拿出来退冰着.
「不能继续住这里了吗?」
我本来还想说可以吃至少一个礼拜的妈妈爱心晚餐.
「雨芮,妳嫁出去了,记得吗?」
老妈说的我不是不懂,只是
只是我还没有心里準备,回到我跟刘凯逸的家.
叮咚叮咚叮咚,门铃被连续按了几下,我打开门之后才发现是宋慧鸢跟方翔智.
「听门铃声这幺急促,就知道是你们来了.」
我想我的朋友们里面,没有比宋慧鸢更急爱子的人了.
「哎呀,好久没有来妳家玩了.」宋慧鸢一进门就换了拖鞋,往沙发上躺去:「刘凯逸呢?」
「他跟我哥出门了.」
我简短回答,拿了双拖鞋给方翔智.
「谢啦!」方翔智走到我妈身边,说:「阿姨妳好,今天来打扰了.」
「不会啦,好久没有看到你们了.」
我妈在烤箱上设定时间,为了刘凯逸的生59还买了一只全鸡,要做义式番茄罗勒烤鸡.
我到沙发上跟宋慧鸢话家常,她像是想到了什幺,拿出手机给我看.
「欸,张青青她跟刘凯逸的照片被疯传,妳知道吗?」
宋慧鸢又把照片拿给我看了一次.
「我知道,我见过张青青了.」
我不意外这件事情,因为我先一步见过当事者了.
「咦?为什幺!」
「在我进到我们医院任职时,张青青已经跟医院的林医生结婚一两年了,我没参加过林医生的婚礼,其实跟他也不算熟,所以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原来张青青的老公是我们医院的医生.」
「原来如此这世界真小.」
宋慧鸢抓着桌上的饼乾,开始为她的肚子填些食物.
「妈,我跟凯逸回来了.」
老哥把刘凯逸的生日当过年一样,买了好几大袋袋东西,全都是百货公司的提袋.
「妈,好久不见.」
刘凯逸一进屋子里,就先找我妈叙旧,明明前几天才见过而已.
「回来就好,明天你有放假吗?」
我妈跟刘凯逸来个「母子」相拥,让我看傻了眼.
她从不会随便抱我,反而是我跟大嫂比较常抱在一起.
「有.」刘凯逸微笑回答:「妈有事情要交代吗?」
我这才想起来明天是週六,刘凯逸放假的日子.
「那就跟雨芮在家里过夜,明天再回去吧!」
我妈很开心的握着刘凯逸的手,而他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我.
我很识相的走过去刘凯逸身边,毕竟今天是他生日,而我也不希望让他扫兴.
我妈看到我走过来之后,离开了我跟刘凯逸之间,给我们一点空间能够说话.
「生日快乐.」
这是我好几天没见到刘凯逸,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妳还在不开心吗?」
刘凯逸的眼神不像刚才见到我妈那样的富有自信,反倒是坦蕩蕩的失落.
「今天是你生日,要开心点.」
我没有正面回应,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不介意这阵子我们中间的隔阂.
例如不信任,或者是谎言.
「我」
刘凯逸好像想说些什幺,但看我什幺也没表示,他只能把话吞回去.
「早上起来我们一起回家,明天我是轮夜班.」
我主动抱着刘凯逸,我知道其实这个拥抱对我来说,已经只像是家人之间的拥抱.
像家人不好吗?我扪心自问.
不是不好,只是夫妻在一起久了,就像大海没有浪花,就只是平静的水罢了.
我们不会大老远去看水,想看的是捲捲浪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模样.
所以我对刘凯逸的心情也是如此,我们的爱情的确随时间飞远,没有了美丽的浪花,只剩无聊的水还在死撑,幻想有人欣赏.
「嗯」
或许刘凯逸听得出来,或者看得出来我的心情,不过在大家面前,不说破也好.
对他,对我都好.
除了我妈、我哥跟我大嫂,没有别人知道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
我始终认为家丑不外扬,即使我跟刘凯逸走到尽头,我也希望是整理好彼此情绪之后再告诉大家.
任何事情都该有始有终,就算要结束了,也应该是笑着结束.
这样才不枉我们曾经好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