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02.5从那天起我不时会陪伴躲在街角暗处的小花玩耍,即使我仍然不了解自己怎幺会淌入这般泥沼,可是每当她对我露出无害的微笑,那份纯真似乎让我不再对情感麻木不仁.不过我也只能充当临时的... 02.5
从那天起我不时会陪伴躲在街角暗处的小花玩耍,即使我仍然不了解自己怎幺会淌入这般泥沼,可是每当她对我露出无害的微笑,那份纯真似乎让我不再对情感麻木不仁.
不过我也只能充当临时的避风港,一旦假期结束我势必得回到台北,无法继续待在她身边.
日子一天天倒数,我却始终无法对她开口说出实情.
02.6
準备返回台北的前一天傍晚,我坐在河堤的草坪上望着小花在不远处利用野花和嫩草编织花圈,此时徐拂的凉风彻底驱散了午后的郁热.
一只
青绿色的蜻蜓停在她的裙摆上,拍动着薄透的翅翼发出细碎声响.
「小花」
我不由自主地叫换了她.
小花很快拎着未完成的花圈蹦跳至我面前,「怎幺了?」
「我明天就要回台北了.」
「一定要回去吗?」
她手里紧紧捏着飘落细草和碎叶的花环,同时以无比难过的神情凝视我,她如此明显的举止令我充满难以言表的罪恶感.
「……小花,对不起.」
我以为小花会说些慰留的话语,但她仅是敛下双眸未再看我.
「妳生气了?」
小花摇头之后举起手上的花圈,「可以等我一下吗?」说完她又跑回原本她编织花环的地方.
我安静地注视着她的背影,回想这两週有她存在的日常种种,她所
给予我的全是过去生活中我未曾获取的情感然而我却连带她离开黑暗都做不到.
几分钟后,小花再度快步朝我跑来,更因停止不及直接撞进我的怀里.
「送你.」小花把散发着野花清香与青草气味的花环套在我的头上,「请你不要忘记小花.」
我知道她是个知足的女孩,永远不敢得到过多,甚至没勇气开口央求.
「妳……捨不得我走吗?」
明知故问的我相较纯真善良的她,实在显得糟糕透顶.不过我莫名期望她懂得向我撒娇,哪怕一句话都好.
小花纵使眼角已然湿润,却依旧坚持抿紧嘴唇而未出声.
「妳为何什幺都不说呢?」我牵起她柔软的小手.
「因为说了也不会实现的」背对着夕阳的小花眼底没有光,「就算说了愿望也不会实现的.」
「小花」我从长裤口袋里拿出几颗牛奶糖塞进她的掌心,「妳可以许愿,我会试着为妳实现的.」
小花凝睇手里的糖球良久才问:「你以后还愿意来找我吗?」
「当然.」我以指尖将掩去她半边秀丽面庞的覆额长髮梳拢至耳后,随后伸出手和她拉勾.「我们约好了.」
当年的我不曾想过这个约定将会成为自己往后生命最重要的意义.
02.7
为了信守我和小花之间看似微不足道实则意义非凡的约定,儘管高二、高三课业繁重,我週末和寒暑假仍会抽空前往三重找她.
在我进入大学就读的第一个週末,我陪伴刚升上小学高年级的小花逛完夜市回到家,随即收到阿嬷使用台语不悦的冷嘲热讽.
「每个人都一样啦!说是回来探望我这个老人家,结果还不都只会成天往外跑,根本是假孝顺真贪玩.」
「抱歉」
我明白这阵子的确是自己理亏,总是假借探望她的名义住下,却经常跑出去和小花见面.
未料那竟是我与阿嬷最后的对话,夜里她无预警的心脏病发,隔日发现时她
已没了气息.
阿嬷的丧礼办得很简单,现场也十分冷清,倒是后续亲戚们为了争夺遗产与土地继承,纷纷露出贪得无厌的面貌,我的父母也不例外.后来阿嬷住的屋子恰好划入了我母亲的名下,但她毫无心
思打理这个环境,便把定期打扫的工作交托给我,我也顺理成章地获得了这个屋子居住与使用权,偶尔还能让小花借住让她免于承受舅舅和舅妈酗酒后的欺侮殴打.
02.8
二〇〇三年,夏,八月六日.
国二的小花长高了不少,身高已经来到我的胸前,一头及肩的褐色中长髮看起来比小时候柔顺许多,纤瘦的四只也愈加匀称,不过在我无法保护她的情况依然经常遍体鳞伤.
不过那个暑假开始小花变得不太与我交谈,即使待在同一个空间她也只安静的窝在书柜附近读书,或者拿我不久前买给她作为生日礼物的钩针毛线用品编织一些小东西.
「小花是不是对于待在房子里腻了想出去走走?」
我阖起桌上的原文书走到蹲在房间角落编织围巾的小花身旁.
「没有」
「可是妳看起来不太开心.」
「我」小花抬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揉了揉她垂头丧气的小脑袋,「妳怎幺了?」
「阿亮,你会讨厌现在的我吗?」
「当然不会.」我不清楚她为何突然产生这个疑惑.
她放下手里的钩针,「即使我改变了?」
「就算改变了也不会.」
小花听完我讲的话,像是鼓起所有勇气才道:「阿亮,我的舅舅他」她说着捏住我一边的衣袖,「他强暴我.」
霎那间,我感觉58像一座暗潮汹涌的深穴,那些常年潜伏的囚兽正在嘶吼,无边地发出狠戾的末日鸣泣,牠们恣意践踏我的理智,摧毁我的避而不碰的情感.
再度回过神,我竟把小花禁锢于身下,她满面徬徨却又顺从的任由我压制.
「阿亮,不要碰我我很骯髒,我已经被舅舅弄髒了.」
小花别过头,潸然的泪水不断滑过她白皙的脸庞.
「不准那幺说,妳一点都不骯髒!」我无法遏止的咆哮,望见她惊惧闪烁的神色又缓下语气,「小花,我们还是报警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可是舅舅跟地方的黑道有勾结,即使报警提告也不一定能逮捕他,况且舅妈也威胁我如果胆敢报警她一定会把我的裸照散布出去.」
我简直难以置信她究竟身处多麽恶劣的生活环境,「妳舅舅强暴妳的事情舅妈知道反而胁迫妳妥协?」
「舅舅喝醉酒强暴我那天,事后我就晕过去了,是舅妈泼水把我打醒的她骂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仗着自己年轻就恶意勾引酩酊大醉的舅舅,之后趁我慌张无措还来不及换上衣服时拍下了我的裸照.」
听完她当下的描述,我逐渐了解到法律途径很可能无法保护小花,因为这个社会永远都只会往拥有金钱或权力的方向倾斜.
一无所有的小花、脆弱无助的小花、饱受委屈的小花,是无法得到援助的.
那幺就只剩下我了,唯有我能亲手结束小花长年的苦痛.
「小花.」逐渐确定信念的我变得异常冷静,轻轻呼唤她的名字予以安慰,「我会拯救妳的.」
小花慢慢爬起身把头埋入我的胸前,「阿亮」
「所以不要说自己骯髒.」
我再也无法压抑渴望拥有她的情绪,屏住呼吸闭上眼,抬起她的下巴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小花似乎对于突如其来的亲吻感到讶异,怔愣着任凭我索取她的气息,好一会儿她才缓了过来,脸颊也浮起明显的红晕.她伸舌想抵挡我的侵略,却被我吮住勾起,甚至让舌头长驱直入.
未知过了多久,她的嘴唇被我吻到有红肿,我才放开了她.只见小花用食指按压自己的嘴唇,似乎在回忆方才的触感.
「还要再来一次吗?」
我观察她并未表示反感刻意有些坏心的提问.
小花摀着嘴神情紧张,「不行,不能呼吸了.」
我笑着搂过小花,内心翻涌起杀死那个男人的意念.
这份幽深的恨意更是随时间递进有增无减
